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兄知不知情，不知情还好，若是知情的话……
云凝眯了眯眼，看来她该早
做打算了。
她此刻心情不太好，索性放弃了原本准备去南宫府上找南宫珏的想法，转而开始逛起了市集，想着放松一下心情。
没走两步，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云凝终於过来了！］
云凝垂眸，时宁在周围？这话又是什麽意思，难道是在等自己吗？
她顿了下脚步，看看时宁这次想干什麽。
［怎麽停下来了？］
云凝心中微动，时宁这是想让自己去哪？她略微向左移动了几步，没多久便听见了对方心底的哀嚎声。
这下目标明确了。
云凝放缓步子，一步步向右边的摊贩看去，直到停在一位老者的摊贩面前，时宁心底那高兴的叫声把她吓了一跳。
明明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没绷住表情。
嗯，心理准备做少了，下次得再注意点。
［很好，接下来云凝应该就会发现那张夹在旧书里的药方了吧！］
［我得盯紧点，她发现的下一秒立马冲出去跟她抢！］
云凝：？？？
虽然搞不懂那所谓的药方究竟是什麽东西，但时宁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为什麽非要等她来了跟她抢，提前把东西买了不行吗？
云凝认为自己还算比较擅长揣度人心，可面对时宁，她总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如果是普通人，她能通过对方的行为表情来简单推断对方的心理活动。
可时宁就算把内心的想法摆在她面前，她还是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麽。
南宫珏那家伙经常说她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云凝从未否决过这一点，这一刻，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其实她自己还是挺好懂的。
真正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时宁这个家伙吧。
云凝翻开书页，目光落在了其中字迹潦草的药方之上。尽管有些字体已经模糊，她仍然能从剩馀的药草中推断出这味药方的大致治疗范围。
她的注意力逐渐集中，又扫了几眼後，合上书籍。
「老爷子，您这些书怎麽卖的？」云凝开口道。
还真是让时宁说准了，她对着药方挺感兴趣的。
「这位小姐，您随便给点就行。」老人有些唯唯诺诺地开口。这都是他从自家翻出来的破书，他也不认字，乾脆收拾出来卖了。
这书太旧了，送去书店里人家掌柜的也不肯收，想着出来摆摊看看有没有人能瞧得上，几天了也就这麽一个问价的，他不敢开口，怕说多了把这难得的客人给吓跑。
「那这样吧。」云凝拿出荷包，从中捡出一颗小碎银子递给老人。
旧书肯定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她喜欢，也就不太计较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
「这银子给你，我挑几本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