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哀戚，拦下脚步不停走向登机口的她，季南汐愣了一瞬，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见了两名强装若无其事的警察。
随后回头，声音平静无波，“有事？”
“我们一定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封砚洲声音沙哑，眼眶通红，看见她眼中的不解后忽然自嘲一笑。
原来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在旁观席上看见季南汐，便下意识以为是她想要惩罚自己，才借了季昭昭的手状告自己，让他也尝尝牢狱之灾的味道。
原来她说的没错，他就是那样自以为是，自我感动。
季南汐没看懂他的内心的想法，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懒得再看，语气间开始有了不耐，“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登机了。”
又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她毫不犹豫越过他直接离开，
擦肩而过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她低头，顺着那只手看见了封砚洲的脸，眉头轻蹙，显示出了她的不耐。
他喉间干涩，握着她的手腕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南汐，我们曾在烟花下许愿，说要一生一世共白头，你还记得吗？”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季昭昭，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季南汐摇头，凝眸看他，“封砚洲，所有的誓言和承诺，都只在相爱时才会作数。而我们，从未相爱过。
若是没有季昭昭，我们之间甚至都不会有开始。”
这便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局。
她一根一根掰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随后抽出自己的手腕，再没有回头。
只留下封砚洲愣在原地。
良久，他惨然一笑。
是啊，他们之间的开始便目的不纯，倘若没有那目的，他们之间甚至不会有开始。
原来他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