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是你展示爱的工具，还是你自我感动的道具？”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封砚洲瞬间白了脸。
“我没有……”他慌忙想要解释，话才说了三个字，就突然被打断。
季南汐冷眼看着他，细数起这些年来他所做过的事情。
“十六年前，你认为你爱她，为了成全她和我的未婚夫，于是你自我牺牲来追我，扮演与我相爱十一年，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五年前，封晏安意外身亡，你顶替他的身份和季昭昭在一起，为了季昭昭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能自己去动刹车，弄得左手手腕损伤，再也无法赛车，那时候，你是不是举得自己很深情？
如今，你说你爱我，要让伤害过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于是你囚禁折磨她，用季昭昭来向我邀功，可是封砚洲，伤害我最深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瞬间，他哑口无言。
封砚洲想要替自己辩驳，可她说的字字句句皆是现实。
就连他的想法，她都猜测的一般无二。
“封砚洲，人人都说你深情，你总要听听你自己的声音，你的内心它在说，你不配。”她斜睨了他一眼，又敲了敲车窗，“开门。”
他惨白着一张脸开了门锁，眼睁睁看着季南汐带着季昭昭一起下了车。
车子停在楼下，迟迟未曾再次启动。
季南汐那声刺耳的“你不配”就像是一把尖刀，挑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痛苦，鲜血淋漓。
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封砚洲和季南汐的故事早就结束在了他鬼使神差决定顶替封晏安的那一天，又在她得知真相时，彻底没有了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