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陈梓期下意识就冲了过去，走到床边才突然想起，阿笙不在王府了，怎么会出现在芙蓉苑呢？
于这茫茫人世，他翻遍了整个大雍朝，甚至找圣上借走了军队去异国找她。
却——
都一无所获。
她像是从他整个世界凭空消失，毫无踪迹可寻。
陈梓期勾唇惨然一笑，却还是朝姜九笙伸出了手：“阿笙，你回来看我了，对吗？”
姜九笙沉默了好一阵，喃喃道：“看你？”
陈梓期点头，他想去抓她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她半透明的身体。
纵使他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他活得好累。
每一日，他都在无限的痛苦和后悔中煎熬。
身心像是被处以绞刑一般，他知道，他已经快疯掉了，他很快就要无法忍受这种无尽的痛苦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已经死了，往后，你再也看不见我了。”姜九笙看着他，扯了扯苍白的唇。
听见这话，陈梓期心底的刺痛像是瞬间肆意生长的藤蔓，将他的心猛然缠紧。
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不，你不会死的，我们说好一起白头偕老的。”
“是你先背弃誓言的，糟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说完，姜九笙的身形一点点化作白光消散。
“阿笙，别走——”陈梓期伸手去抓她，却踉跄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一瞬间，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窟窿，冷风不断的往里灌，撕心裂肺的痛。
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朝姜九笙消失的方向做着口型：“阿笙，你再陪我一会，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