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沁语的手放在门把上时，低沉发涩的男声响起。
“沁语，你是爱过我的，对吗？”
背对着她的林崇翊，整个身子发抖，他抬手捂住了发痛的眼睛。
顾沁语亦没有回头：“对，我爱你的那些时刻心里不曾有过别人，可是林崇翊，这些爱都被你一点一点清理干净了。”
没多久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林崇翊说不出话，喉咙发涩，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生平第一次他咀嚼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
包厢的二楼处。
顾璟渊看着从包厢里出来的身影，紧绷的手指缓缓放松。
一旁倒茶的沈霁也看了一眼，发笑：“幸好，沁语妹妹出来的早，不然某人就要按捺不住发疯了。”
说完，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哟，她怎么还哭红了眼，该不会是破镜重圆了，双双把泪还了吧。”
刚说完，就被一道冷冽如刃的眼神，剜了一眼。
“你再这么嘴碎下去，你喜欢的那个叫季凝，迟早成为你弟妹。”
不过瞬间，沈霁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顾璟渊满意了，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把人带回来吧。】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沈霁微愣了一下：“老顾，你这是按捺不住开始亮底牌了？不怕弄巧成拙，彻底把沁语妹妹推到林崇翊那边？”
顾璟渊不置可否，轻抿了一口茶。
入口微涩，但不久后又有丝丝回甘。
他怕。
但他即使拼尽所有也要赌。
赌一个能把顾沁语永远绑在身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