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渊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按照记忆里的画面，一点一滴地说了出来。
顾沁语静静地听着，目光清淡，许久，她才说道：“不得了，都过去了，直接去后山吧。”
顾璟渊嘴角的笑意凝了几分，放在身侧的手也收紧。
后山，宁静肃穆。
顾沁语静静跪在墓碑前。
“妈，叔叔，对不起，之前的那几年没能来看你们，希望你不要怪我。”
突然，淡淡的沉水香气息传来。
顾璟渊也跪在了她的身边，他恭敬地上完香。
“爸和妈不会怪你的，这几年我替你来过。”
顾沁语被他这声“妈”惊得心中一震。
在她的记忆里，顾璟渊一直都是喊她母亲，喊“阿姨”的。
未等她想明白，顾璟渊已经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她。
顾沁语看着他的背影，思绪复杂了起来。
下午五点，天色微微有些暗沉。
顾沁语刚从后山回来，就看到不远处顾璟渊扶着一位气质雍容的老太太缓缓走来。
顾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挽起，眼中满是慈爱：“沁语丫头。”
顾沁语连忙迎了上去：“奶奶。”
顾老太太故作生气道：“来这边，也不来看我，是不是心底没有我这个老婆子了。”
顾沁语撒娇道：“没有，没有，我心中一直记挂着奶奶，刚想去见您，就看到您了。
顾老太太被她的这番话哄得开心的不行，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你这丫头，从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比璟渊这个木头脸讨喜多了。”
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顾璟渊，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