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芽低头看了看手心空了,又小声抽了下鼻子:「他保护我。」
「就他保护你?」顾纵额角上的那个已经被血凝住的豁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难忍的疼痛让他烦躁地皱眉,也就导致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看上去都像是隐忍不耐。
「自己手心划破了没感觉?一点都不疼?不涂药是在等伤口感染吗?」他拉过她的手,掰开掌心就是一顿阴阳怪气的反问,酸气冲天偏偏自己察觉不到。
「啪」的一声,顾纵的手被打开。
这是第二次了。
姜以芽仰头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我又没让你帮我涂药,你一过来就说我,我都要害怕死了也要难过死了,你还说我,你嘴巴好坏,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哭得伤心,又美得惊心。
水雾朦胧揉碎了惊恐和委屈,像是坠落即消亡的星子。
顾纵没想把人惹哭,心慌瞬间尝到了无措的滋味。
对任何突发状况都能游刃有馀的人,头一次木讷地抽出好几张纸,捏得皱皱巴巴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我……对不起,你别哭。」
连安慰都显得生涩。
姜以芽根本不接受,越说越有理,就差指着顾纵鼻子骂了。
现实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
顾纵的学习能力飞快。
坦然接受自己做错该认错这件事後,他直接把自己送上去给姜以芽骂,趁着她想词的间隙见缝插针解释:「我的错,不应该吓你。卫渡影真的没事,他和我一样都在觉醒异能,就他那个变态……出色的体质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现在不比以前,伤口要及时处理,是我主动求你涂药的。」
姜以芽眼泪慢慢停住,睫毛上挂着湿漉漉的泪珠,似嗔似娇地瞟了顾纵一眼。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落到了一个怀抱中。
「你做什麽!」姜以芽低低惊呼出声,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别动。」顾纵发出一声闷哼,眉间隐忍着痛苦。
姜以芽顿时不敢再动了,生怕再弄伤他,只好扭头凶巴巴:「那你放我下去。」
「不饿吗?趁着其他人都在休息,你现在可以安心吃饭。」顾纵没放,手臂圈着少女柔软的腰肢贴向自己。
姜以芽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圆:「你怎麽知道的?」
顾纵没有急着回答,不紧不慢地撕开湿巾纸,擦去她伤口边已经乾涸的血迹。
「你快回答我。」姜以芽又把手抽了出来,按在他肩膀上,测过上半身微微撑起来,大有他不说就要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的架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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