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道：“是姑爷，奴婢一定记得以后叫夫人，若是再叫错夫人，奴婢自己先罚自己半年月银。”
她这就改了口，还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
裴砚忱十分满意，看向姜映晚，随口道：“你这丫鬟倒是机灵。”他对姜映晚伸出手，“走吧。”
当着下人，姜映晚不好拂他面子，便将手递了过去，牵着他往外走。
外头阳光十分明媚，落在裴砚忱身上仿佛为他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玉竹抬眸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他牵着姜映晚消失在院门口才收回目光，整个人却有些恍惚，心底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感。
裴砚忱就这么牵着姜映晚，一路往钱氏的院子里去。
沿途下人皆向他们投来目光，姜映晚有些忐忑，下意识想挣脱开，却被他攥得更紧。
“别动，这么多人看着。”他沉声。
他口吻中有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姜映晚便没再动作，老老实实任由他牵着，进了钱氏院子才放开。
钱氏早张罗好饭菜，笑着说：“时间仓促，预备的有些简陋，好在晚上有家宴，你们先勉强垫一垫。”
裴砚忱淡声：“母亲客气了。”
姜映晚忙道：“这么多菜哪里简陋了？多谢母亲替我们操劳。”
裴砚忱虽然冷淡，好在姜映晚很是贴心热络。
眼见以后跟裴砚忱一起用饭的尴尬感都会消除，钱氏对姜映晚愈发喜欢：“忙了一上午饿了吧？快尝尝。”
姜映晚忙说好。
两人坐下，裴砚忱跟钱氏向来没什么话说，以前照例过来用饭时不过她说一句他应一句。
他冷淡惯了，倒不觉得尴尬，却看得出钱氏不大自在，对他又敬又怕，还带着几分讨好。
现在有了姜映晚，一切好似都不同了。
她好像天生很擅长这种人情往来，说话声音柔和而婉转，配合着钱氏你一句我一句，将气氛弄得火热。
裴砚忱平日是个嫌吵的人，这会儿却有种身在其中，有些享受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聊的太开心，钱氏没忍住开起了小两口的玩笑。
“映晚你不知道，先前砚忱替你退了跟那头的亲事，我当时就看出来他待你与旁人不同，还特意问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我好去跟老太太提亲。你猜他怎么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