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忱言简意赅：“洞房。”
“……”
这么用力的么？
姜映晚沉默了。
又看到裴砚忱拿来一个小瓷瓶打开，往床单上点了点，几滴血色落在红色床单上。
“……”
这回姜映晚知道他在做什么了，脸不自觉红了。
他真的很妥帖，连这个都想到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姜映晚默默看着。
他不慌不忙布置完整套，又检查了一遍，才不慌不忙地说：“可以了。”
姜映晚叫了紫鸢进来替自己穿戴。
紫鸢是第一次见到裴砚忱只穿中衣的模样，一时紧张，低着头完全不敢看。
姜映晚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没人伺候裴砚忱穿衣。
因为当着她，宋闻总不能进来，而裴砚忱身边似乎没有伺候的丫鬟。
好在裴砚忱并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自行穿戴好了那身暗红色绣金常服。
只是系腰带的时候，他胳膊似是有些不太顺畅。
姜映晚这时才想起来裴砚忱胳膊上有伤，这几日太忙，她竟把这个忘了。
然后吩咐紫鸢：“去伺候三爷。”
紫鸢刚要过去，就听裴砚忱淡声道：“不必，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说这话时，裴砚忱好似还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暗示她亲自过去。
褚嬷嬷教过，服侍自己的夫君穿衣也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