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忱：“安歇吧。”
姜映晚当然也知道要安歇，问题是要如何安歇？
她看了眼这张绣床，莫名觉得有些窄。
好在裴砚忱很快解救了她。
他抬起下巴尖指了指屋内东边的紫藤椅：“我睡那儿。”
姜映晚自然立刻点头：“好。”
决定了睡觉位置，姜映晚又被一个新的问题困扰——她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吗？
“……”
对上裴砚忱视线，显然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问题。
她尴尬极了，裴砚忱却面色平静道：“我去更衣。”
姜映晚松一口气，看他转身，便掀开被子预备躺上去，不想地下藏有乾坤，她掀得太过用力，一本册子从床上掉了下来，被平摊在地上。
册子很大，是一般书的两倍，装订精致，叫画册似乎更为合适。
透过不甚亮堂的红烛一眼便看到一男一女赤条条躺在床上，摆出某种姿势……
姜映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本能地尖叫一声：“啊！”
叫完之后第一反应更遭，搞不好会把裴砚忱引来。
果然就看到已经转过身的裴砚忱回过头来。
姜映晚整个人快要裂开，脸烫得好似烙铁，立刻弯腰去捡，一面尴尬解释：“不是我，应该是褚嬷嬷放的……”
褚嬷嬷也真是的，教错合卺酒也就算了，这种事她怎么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想起裴砚忱可能还不认识褚嬷嬷，又立刻道，“褚嬷嬷外祖母特意拨给我成亲后用的，怕紫鸢她们年纪轻不懂……”
她一顿，闭上了嘴。
——这话就差说褚嬷嬷是来教导她周公之礼的了。
为什么她最丢脸的时候都是在裴砚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