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先前他说，若她有了心仪的男子便放她自由，那他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想纳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然后就听见裴砚忱极淡的声音：“不会。”
也是，他若是想纳妾，应该早就纳了。
姜映晚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她不会要求他不纳妾，但若有妾氏进来，相处起来难免有些麻烦。
“那你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说了不会。”裴砚忱打断她的话，“此事无需再议。”
“喔。”姜映晚点头，“那我没什么特别要紧的问题了。”
“还有不要紧的？一起问了吧，省得你——”他顿一下，“胡思乱想。”
姜映晚于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跟陛下请旨求婚的啊？”
她实在太好奇了，感觉裴砚忱无所不能似的。
裴砚忱垂眸，又给自己斟了杯茶：“听见方才我回老太太的话了？”
“自是听见了。”
他淡声：“就那么说的。”
“……”
姜映晚愣了好半天才“喔”了声，“你编的确实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我都差点信了。”
她算学到了，话说起来要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
裴砚忱挑眉：“哪里让你觉得不像？”
听听，这求知若渴的语气，好像她说出哪里不像之后，下一瞬他便会把这个漏洞补上。
姜映晚道：“其实挺真的，若非我是本人，丝毫找不出不像的地方。”
裴砚忱用眼神询问她。
她尴尬笑笑，接着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回金陵的船上，你明明看都没看我，又怎么会第一面就对我动心。”
裴砚忱不置可否。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姜映晚有些后悔，不该当面指出当朝首辅的错处，弄得他好像有些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