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吟道：“确实如此。”
她正在思考一年会不会太快，便听裴砚忱道，“孙儿以为，最好在一月之内完婚。”
姜映晚顿时一惊。
“不行！”
老太太断然道，“光文定就得小半个月，一个月时间，哪来得及准备？映晚是我的掌上明珠，婚礼决计不能潦草。何况——这么急着赶着嫁人，旁人还不知会如何议论闲话！”
裴砚忱神色间似有几分为难：“但若是时间太久，孙儿也是担心出现问题，最多三个月已是极限。”
“不行！”老太太咬牙道，“最快也要半年，三个月嫁衣都绣不出来，何况家具也要重新打。”
先前嫁裴衍时准备的，姜映晚觉得膈应，早叫人处理。
裴砚忱蹙眉：“半年未免也太久……”
老太太道：“这叫久？你出去问问京城哪家闺秀准备出嫁不得两三年？半年映晚已经够委屈了！”
裴砚忱微微叹了口气，似十分不愿：“如此，那便半年吧。”
说完这话，他短暂而快速地看了姜映晚一眼，眸中似有一丝得逞的笑意闪过。
姜映晚一颗心立刻提起，忽然明白过来，他先前是故意将成亲时间说得很短，就是为了定下半年这个期限。
若他一开始就冒昧地说半年内成亲，老太太一定不许的。
果然……很有手段。
她不觉垂眸，不敢再跟他对视。
老太太这时勉强“嗯”一声，“此事我会同你母亲商量着办。”
裴砚忱道：“祖母放心，聘礼孙儿一定会好好置办，决计不会委屈了映晚。”
听到这话，老太太终于满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