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松陵的目光看过两人,没让话落到地上。
“是,孙幼惜,刚从洛杉矶学成归国的话剧演员。”
孙幼惜抱着花,侧头同他目光相接。
温松陵今天戴着工作时专用的金丝眼镜,衬得整个人矜持贵重。
在舞台聚光灯的冷光下,他的眸中情绪不明,却好似能将她的情绪看个分明。
陈进泽勾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似的笑:“原来是这样。”
“幼惜,你和陈老板认识?”
问话间,温松陵不动声色地瞥过她,又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孙幼惜则顺着他的动作,稍微侧了下头。
陈进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能堪堪自控,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他心里只觉得当初的松懈错得离谱,说什么都不该让孙幼惜离开。
孙幼惜嘴角的弧度未变,眼中却无笑意。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陈进泽,说:“不认识。”
两人目光相接,孙幼惜看见他眼中有种阴翳中无声的激荡。
“孙幼惜。”她亦不躲不闪,单手抱着花,冲他伸出手,“陈老板幸会。”
看来这两年外出学习,将她蕴涤得很好,举手投足间皆是艺术演员的骄矜与客气。
陈进泽也伸出手,勾起一个称不上笑的弧度。
“幸会,孙女士。”
两人双手交握,孙幼惜感受到陈进泽掌心中炙热的温度,一触即分。
之后,她往旁边的温松陵那边迈了一小步。
三个人的寒暄分明算平静,却让孙幼惜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