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明个儿带上银子去县衙走一趟。」
谷栋端起米酒抿了一口。
甜滋滋的,没劲。
他瞧了眼安哥儿,咕咚咕咚将碗里馀下的米酒全喝了。
他之所以戒酒,都是为了安哥儿!
今晚得讨回来。
安哥儿没注意他的眼神,正在给小苞谷添饭,他就收了视线,说起了案子的事。
这些年,他经手的案子,的确不少。
但精彩的不多。
这麽一个小城,能有什麽大案子?
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家的牛丢了,或者是起了纠纷打架斗殴了。
秦劲已料到这个情况,他没失望,让谷栋捡着有趣的说。
反正他还得再加工一下。
待午饭吃完,安哥儿还取来了笔墨纸砚,好让他一边听一边写。
一周後,他手中的手稿攒下了五十多张。
而且,新买的田地不仅到手了,还租出去了。
除了四亩四分的上等田,他还买了五十亩中等田。
距秦小响秦小鱼分地还有八年,谁知道八年後分到他们兄弟俩手里的田在何处,既然现在能随意挑,秦劲就多买了些。
而且,据周康宁说,收租其实很挣钱。
一亩上等田若是打三百斤麦子,按照三十税一的律法,要向朝廷交十斤麦子。
馀下的二百九十斤,按照行情,佃户需得向地主交五成的租子。
若是遇见黑心地主,那就要交六成甚至是七成。
若是遇见良善的,则是交四成。
郭员外记着自家的发家史,比一般良善的地主更良善,因此只收三成的租子。
二百九十斤的三成,那就是八十七斤。
一亩地得八十七斤,千亩能得八万七千斤。
若是不考虑粮价的浮动,一斤按五文算,那这八万七千斤麦子能换四百三十五两的银子。
当然了,这只是理想数字,也只有上等田才能打三百斤麦子,中等田丶下等田打不了这麽多。
若是遇见灾年,庄稼歉收,郭员外还会减免租子。
但是,种麦子只需半年时间。
馀下的半年,这千亩田地还能种玉米丶小米丶红薯等粮食。
郭家还种了些西瓜丶花生,这都算经济作物,价格比得上麦子了。
所以,这个四百两,还能翻一番。
接近千两。
这是纯利润,是从佃户的手里收来的,没有种子丶人力等成本。
而且佃户已经交过赋税了,郭家无需再交。
郭家每年只需要收租丶再转手卖给粮商,近千两银子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