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敢。”苏海棠叩拜道。
“好一个不敢，你不是想做这九王府的正妃吗？朕告诉你，绝不可能！延之儿是朕最器重的儿子，朕要看着他一步步走得更高，谁拦他的路，朕就要谁死。你最好安份守己，做好你解语花的本分。三日后，丹阳与裴延之大婚，朕会亲自主婚。你若再敢阻拦，你和你两个妹妹还有你胞姐全家，还有你身边满院子的奴才们，一起去死吧。”
书房里静了好一会，苏海棠深深吸气，又是深深叩拜。
“民女遵旨。”
“你已经是他的小妾，应当自称奴婢。”皇帝冷哼道。
“奴婢知罪。”苏海棠又道。
“好好准备，这三日就不要出门了。还有，你的婚服，就让你这位手巧的解语花亲手给你缝制。”皇帝起身，看了裴延之一眼，抬步往外走去。
“父皇……”裴延之还要跟出去，被苏海棠拽住了袍摆。
两个妹妹的命，在她心里没人能比。
眼看皇帝走远，裴延之这才弯腰，把苏海棠拉了起来。
“委屈了。”裴延之握紧她的手，低低地说道。
“民间婚配尚且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更何况你们这样的人物，更是要各方权衡。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苏海棠看了他一会，轻声说道：“三日之后你就好好大婚吧。”
“你想走？”裴延之的眉一下就拧了起来。
“丹阳郡主容不下我的。”苏海棠苦笑，“可你再不低头，我的妹妹就完了。”
“她们在药王山，没人找得到她。”
“总不能让我们一辈子不见面，一辈子躲着。”苏海棠苦笑道。
裴延之一个用力，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掌心，“苏海棠，我不许你躲。”
“嗯，我不躲。三日后大婚，婚服我来绣吧。”苏海棠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