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程时顾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应该反驳的，此刻却张不了嘴。
心底那股躁郁快要冲破喉咙。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顾慎眼观鼻鼻观心，此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圈子内最近的八卦新闻。
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连忙附和起来。
程时顾没有参与喝着酒，浅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
顾慎看着面前都快堆成山的酒瓶，还是用手抵住了程时顾的酒杯：“宴哥，你喝醉了。”
程时顾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已经被酒气染红。
他动作缓慢地拿出手机，声音低沉迷醉：“打电话给米絮，我喝醉了，叫她接我回家。”
顾慎：“……”
他拧眉有些犹豫，但架不住程时顾一直在说。
还是打了过去，结果毫无疑问是空号。
程时顾又让包厢里其他兄弟打，都打不通。
眼看程时顾状态不对，顾慎眼疾手快，连忙架着人送回去了。
车内。
程时顾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桃花眼里醉意朦胧。
他拿着手机不停地在说着什么。
“米絮，我回来了。”
“米絮，乖宝，睡了吗。”
程时顾声声地呢喃着，发出去的消息都是红色的感叹号。
顾慎看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了一抹复杂。
清醒状态下爱是能装的，可无意识的情况下，爱是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