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他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明诚，我让李特助去查了叶斯垣这七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我’的命令，比如毁掉叶斯垣的脸，又或者不知不觉让他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
纪云莺静静地同叶明诚对视：“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叶明诚咬着发颤的牙关，缓缓、缓缓地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这个字，纪云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总算想明白叶斯垣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
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
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他、欺辱他的囚犯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
“云莺，我会改的，叶斯垣在哪里，我向叶斯垣跪下来赔罪好不好？”
叶明诚看着纪云莺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
跪下来赔罪？
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斯垣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对他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
纪云莺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
她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
“云莺？”
见纪云莺一直不说话，叶明诚愈发忐忑害怕。
“明诚，你的罪，你要慢慢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