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明诚彻底跌坐在地。
病危通知单、x光、CT，还有些零散的病理照片。
一张又一张，越是往后看就越是触目惊心，纪云莺的脸色也越阴沉。
里面甚至有一张叶斯垣的全身照。
手臂、小腹、脊背、大腿……
但凡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充斥或深或浅的伤口。
那是在监狱里被人殴打、折磨所致。
神情冰冷的纪云莺在看到这些伤口时变了脸色。
几乎是一瞬间，她走向叶明诚。
居高临下，满眼阴鸷。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对斯垣做了什么！”
曾经风度翩翩的纪云莺在此刻彻底没了理智。
她双目赤红，心好似被撕裂成无数个碎片：“叶明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见再也掩盖不住，叶明诚凄惨一笑。
他看向呆住了的叶母：“妈妈，我好痛啊。”
可下一秒，叶锐泽拦在了叶母的面前，挡住了全部视线。
“在所有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再对妈妈装可怜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利用妈妈心软，利用她对你的爱，让她不停地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叶锐泽闭了闭眼睛，想到这些年叶家人对叶斯垣的所作所为。
“你好狠的心，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让我们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里面？”
叶明诚却不回答。
他看向叶父：“爸爸，你一向不是最疼我的吗？”
听到这话，叶父攥紧那本日记，避开了视线。
一瞬间，叶明诚知道自己失去了所有可以继续‘装无辜’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