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茜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对他竖起一堵高墙。
“其实不是很苦吧，就是发现18岁才开始打工赚钱，还挺不适应的，你以前一个人带我，有多辛苦，我也是知道的。”
她面前的乔山辞泣不成声，愧疚终于压垮了他。
那些他一直逃避的，终于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
乔茜茜情绪依然平静，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想说，没有哥哥我就活不下去或者活得很艰难。”
“但是我总会想，为什么那时候你会那样对我，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吗，其实你一直在恨我？”
“乔山辞，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乔茜茜仰起头，双手交掌，罩住了鼻子，嗅到了一口手中的香水味。
是江青怀的。
这味道莫名让她心定一瞬，乔茜茜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唯一的亲人。”
她不愿再说什么了，眼眶里的泪也迟迟没落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伤害，带给我的余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乔茜茜站起身，垂下眼看着这座曾经在自己眼里无比高大的山，轻声说：“永远。”
说完这些，乔茜茜没再管他，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道路的尽头，是江青怀靠在车旁等她。
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身体颀长。
两人一起上了车，乔茜茜眼眶红红地问他：“江青怀，你说爱情可以永存吗？”
是头脑的激情，还是身体的激情，还是能过过日子的合适？
或者，是柴米油盐、一地鸡毛，仍然想把日子过好。
江青怀擦去她的眼泪，说：“是我们两个人的合适，我会永远爱你。”
此时，乔茜茜脑袋里忽然响起一声许久未听到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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