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给她雕的玉牌,她贴身带了许多年,不知道何时被这呼衍真顺手牵羊拿走了。
呼衍真点了点她胸前的狼牙,“这是,交换。”
……
这份失魂落魄持续到她端着肉汤到姜幌的帐外。
姜幌的皮肉伤看着吓人,其实不太打紧,休息了一下午后已能下床走动。
然后他就看着景卿卿和大小姐一样在篝火旁坐下了,相当心安理得地等着他一个伤员拎柴生火。
“那个人走了?”
景卿卿这才回神,发现姜幌连火都升好了。
“是的。”
他的视线在挂在她脖子上的狼牙上一晃而过,又定在她脖子的皮肤上。
姜愰难得情绪激动,“噌”地站起来,喝道:“我都说了他居心不良,他果然对你下手了?!你还就这样将他放走了?!”
虽然姜幌任由景卿卿将那隐患带入军营里,监视却没少。
那人虽然没什么动作,这些日子就在榻上睡觉,但姜幌还是放不下疑心,今日稍一会儿没看,就出了问题!
景卿卿实在不想说在京城里、姜愰没看见的地方,她受的委屈多了去了来扎姜幌的心。
只连忙站起来把他嘴捂上,说:“你小点声,消消气,别把伤口蹦开了。”
“他是知恩图报的人,我只是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罢了。”
景卿卿甩了下肩膀,在篝火旁坐下,“况且,他也不是真心想杀我。”
姜愰一锤旁边的木头,骂道:“天真!刺杀便是刺杀,他既对你下手,便是为挛鞮单于办事,还分什么真心和假意?说不定两日前的匈奴袭击、火烧粮仓,其实是他的手笔!”
姜幌的推断很有道理,但景卿卿竟愿意相信方才呼衍真说的那席话。
——为了草原上的人们也能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