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请掌门拔去第五根情丝后，暮雨住到了外门。
洒扫弟子的房间逼仄许多，却也清净。
至少，不用再处处受到白眼非议。
住到外门的当晚，玄霁齐却找到她道：“大赛将近，你每日来腾暮台练剑也远，先去腾暮台旁边的小楼暂住也可。”
暮雨静静看着他。
眼前的人，仍是那身月白的长袍，长身鹤立，眉眼疏离矜贵。
明明还是与从前无二的容貌，可大概是情丝已去过半，暮雨突然有些想不起从前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
她垂下眼皮，淡淡行礼：“多谢师尊好意，弟子去外门就可。”
“剑术乃天地万物孕育而生，天大地大，无需腾暮台，弟子在何处都能练剑。”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玄霁齐。
玄霁齐定定看了她许久，最终开口：“那些流言我已查到是瑶儿叫人散布，她是因为心中有我才意气用事，你是师姐，莫要同她计较。”
暮雨怔了怔，终是苦笑。
玄霁齐难得宽慰，原来还是为了慕清瑶。
一丝浅淡苦涩在心底蔓延。
暮雨回过神，一字一句定定道：“弟子对师尊，如今只有敬爱，再无绮思。”
玄霁齐目光沉沉看了她许久，终是转身离开。
暮雨也没有留恋他的背影，拿起剑往另一边走去。
渐行渐远，最后如同陌路。
从这天起，暮雨练剑的地方从腾暮台换到了后山。
这天，她正练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嗤。
“大师姐还在练剑呢，都已经是废物一个了，何必如此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