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问什么叫不相干？”许小雁紧张地问道。
“王爷开恩，放你们回去了。”管事太监打量她一眼，拧起了眉：“你们收拾收拾，今日就出府吧。”
“我不走，我是来伺候王爷的。”许小雁急了，把身契往管事太监怀里一塞，连连摆手。
“你们两个是脑子傻了吧？王爷看不上你们，听不懂？”管事太监捏起身契一角，晃了晃，随手丢在地上。
“我进了王府，就是王爷的人了。”许小雁红了眼眶，一屁股坐到地上，抹着眼泪哭道：“若是回去，爹娘肯定又要卖我一次。”
赵阿姑傻呆呆地站在旁边，茫然地看着手里的身契，结巴道：“我们怎么办呀。”
“不能走，阿姑，我们走了以后还怎么做人？爹娘再卖我们的话，也不会有清白人家要我们。”许小雁哭得伤心，爬过去捡起身契，说道：“等王爷和月姨娘回来，我们去求月姨娘，她是好人，会留下我们的。”
赵阿姑一听，连连点头：“对，月姨娘会帮我们的。”
……
马车里放着小炭炉，暖融融的，沈凉月没一会儿就被烘出了满脖子的汗，发丝粘在脖子上，有点儿痒。她刚要抬手去捋开发丝，萧桀的手指先伸了过来，往她耳珠子上揉了一把。
沈凉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他。他已经看了她一路了，看得她很是害羞。
“说话。”萧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低低地说道。
“啊？”沈凉月茫然地摇摇头：“王爷让我说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人，叫名字就好。”萧桀的视线又落在她的唇上，一张一合的，看着真可爱。
沈凉月脸更红了，垂着头默不作声。
“不过几日不见，绣功退步了。”萧桀的手收回来，碰到了腰上的老虎香囊上，故意说道。
沈凉月怔了怔，飞快地抬头看向他，尴尬地说道：“真的吗？许是因为……专注教她们，所以绣得不好吧。”
萧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沉声道：“嗯，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小月儿定是想他，心神难安所以才绣得不好。这老虎香囊的针脚远不如她之前绣得细密规整，但眼睛却是绣得极为传神，肯定是想到他的眼睛才能绣出这般神采。
沈凉月绞着手指，轻声道：“不过，王爷既说我绣功退步，那我确实应该好好精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