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月滑得一屁股跌在冰上，哪怕隔着厚袄子，屁股上也是一阵钝痛。
“屁股上没肉，摔着尾椎骨了吧。”萧桀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冰面上捞起，手掌在她的臀上揉了几把。
沈凉月痛得厉害，也沈不上羞不羞了，“你有肉，你有肉尽管摔去。”
“我能走稳。”他抬脚，给沈凉月看他的靴子底。
在靴底竟然伸出了两道锯齿状的东西，可以牢牢地卡在冰面上。
“和胡人打仗时，每到冬季就会遇到结冰，所以都穿这种靴子。”他扶她在湖畔坐下，朝守在一边的暗卫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暗卫就捧着两把小巧的冰刀出现在萧桀面前。
萧桀坐在沈凉月的身边，把她的腿放到膝上，细心地要将冰刀固定在她的鞋底。
沈凉月觉得新鲜，抱着他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本来他说去看戏，结果又是糕点，又是煮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每件事都让沈凉月觉得很开心……
“好了，站起来试试。”他仔细检查了两遍，这才扶着她站起来。
沈凉月收起复杂的心思，抱紧他的手臂，小心地站了起来。
“迈一步，”萧桀的视线落在紧掐在他胳膊上的指尖上，嘴角又有了笑意。
“怕。”沈凉月摇头。
“这冰很厚，不会碎裂。就算摔倒了，顶多痛上一会。”萧桀拉紧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去。
沈凉月紧张得很，脚底下可是冰啊，万一真的碎了，她掉进水里怎么办？她又不会泅水，淹死太不划算了，而且会很痛苦。
“还是不要了。”走了几步，她实在怕得不行，越加用力地吊在他的胳膊上。
萧桀一脸无奈，低声哄道：“湖中间的鱼才鲜美，我们去湖心。”
“我不去。”沈凉月看向远处，渔民正在冰上打滑，一步一摔，头摇得更快了。
萧桀眸子眯了眯，突然握着她的腰，把她给抱了起来。沈凉月吓了一大跳，一声轻呼，双腿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腰，胳膊又搂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紧紧攀在了他的身上。
“萧桀、萧桀，我害怕……”她慌乱地叫道。
“好听，再叫。”萧桀一手托住她的身子，一只手去抚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就是一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