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硝颜弥漫。
楚斯尧缓缓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长到前生今世都重走了一遍。
朦胧间，他看到了楚掌门苍老的面孔。
察觉到他醒了，楚掌门立即询问：“斯尧，你感觉怎么样？”
楚斯尧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不出话，却急忙抓住了楚掌门的手臂，目光恳切。
“晚颜、晚颜……怎么样了？”
楚掌门微微皱眉，叹息一声，坐在床边按住了他的手。
“晚颜……去了。”
这一瞬间，楚斯尧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回到了现实。
他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去了？
去哪了？
晚颜……又躲开他了吗？
他焦急地想要一个答案，却见楚掌门红着眼叹息：“晚颜以身殉道，借飞升天劫，和魔君……同归于尽了。”
以身殉道。
同归于尽。
楚斯尧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苦地捶打着胸口呜咽，可除了悲鸣与嘶吼，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晚颜为什么不要他了？
只是因为上辈子他听信沈梦瑶的鬼话，将她送入合欢宗，被迫成了炉鼎被采补至死，太痛了吗？
是因为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刻意疏远冷落了她吗？
他可以解释，他可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