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隐晦地拒绝过他,在给孕妇看诊的时候有意说出自己是二婚并且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
明显是说给荣闵听的。
但是荣闵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荣闵咽下喉头的苦水,又挂上灿烂的笑容。
“诶,战友,你上我家吃顿饭呗,我爸妈老念叨着你,说多谢你在那边照顾我。”
傅初霁下意识拒绝:“应该的,我也没做什么。”
“求求你了就跟我去吧,姐姐姐姐姐姐……”
一叠声的嚷嚷让傅初霁求饶:“别喊了,我去。”
年轻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吐在傅初霁身边,傅初霁莫名觉得有些耳热。
荣闵满意地坐好,心中暗自发笑。
傅初霁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看着冷漠,实则最是心软。
傅初霁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荣闵的妥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而习惯是最可怕的事情。
荣闵压低了帽子,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谢长珏没眼光,错把鱼目当珍珠。
他荣闵可聪明的很,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三年没有回到故土,还是熟悉的地方,却因为时代的发展多出了陌生的细节。
走在北平的街道上,傅初霁一时间百感交集。
荣闵跟傅初霁一起往荣家定好的饭店走,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正在路边拉扯,女人哭着要钱,男人不耐烦地推开她。
“钱钱钱,每天开口闭口就是要钱,给你的钱还不够花吗!”
女人尖锐的声音让路人的视线都移了过去。
“钱都被你拿去买酒喝了,妈管我那么严,我哪里有钱!”
傅初霁眯着眼睛,感觉这两个人面貌有些眼熟,声音也有些似曾相识。
然后她轻轻张开嘴,无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