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撑着二八大杠哈哈一笑。
“你们夫妻俩还真像,傅医生这几次拆包裹也是看完就丢在门口。”
谢长珏随便一嗯,然后想到什么一样狐疑道:“好几次?傅医生这段时间收到很多包裹吗?”
邮递员不疑有他。
“是啊,前段时间大概有半个月时间吧,傅医生每天都能收到包裹,不过好像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拆开就随便丢了。”
“就是有个手表盒子还是什么首饰盒看着挺贵重,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反正傅医生每次拆包裹的时候表情看着都不太好。”
谢长珏的脸色仿佛山雨欲来。
邮递员后知后觉好像自己说错话了,讪笑一声,也不敢多留,蹬着二八大杠跑得比兔子还快。
谢长珏拼命在小院里翻找着,终于在找到一堆被风吹到角落的东西。
那里面每一样东西谢长珏都很眼熟。
送给何云烟的手表包装盒,他和孩子们写下的承诺书,有他签字的家庭作业,他给何云烟买的衣服吊牌……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往傅初霁心头扎刀。
那一瞬间谢长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初霁收到这些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其乐融融的时候,在他几乎忘记家里还有自己的妻子等着他回家的时候——
傅初霁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家里。
每天,收到这么恶毒的包裹。
谢长珏觉得自己的心几欲滴血。
他想愤怒咆哮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用尽全力也只挤出破碎的“初霁”两字,像在呼唤一个再也回不来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