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楹突的开口了：“慢着，带上来看看。”
她语气很冷，就像寒冰一般刺骨。
侍卫领命下去，再次进来，抓了一个男人押着跪下。
柳沫楹睫羽垂下，等看清来人的面目，眉间一皱：“怎么是你？”
此人是早已离府的春巳。
春巳面带泪痕，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惊恐，怯怯开口：“大人，我听闻祠堂着火，心中担忧陆先生的尸体，就想过来看看，谁知被侍卫当做奸人抓住了”
柳沫楹眉梢的冷意消散几分：“是个忠心的。”
话音落下，她眉眼闪过一丝痛楚：“你离府之时，可察觉到陆先生的异样？”
春巳闻言，眼眶掉下一颗泪：“大人，陆先生过得好苦呀。”
“秋天露水重，住在四处漏风的屋子，夜里总是咳嗽。”
“后面挨了板子，便彻夜难眠，日渐消瘦，直到挑断手筋，他好像也没了想活的念头。”
柳沫楹每听他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她彻底怔住了。
是因为她毁掉了陆展宸习武的可能，陆展宸才服毒自尽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柳沫楹本就疼痛的心，像又被捅了几刀，令她忍不住微微躬身，试图缓解疼痛。
李贤听完，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这意思，是夫人害他自尽了？”
“明明是他自己肆意杀人，怎的怪到别人头上来？”
春巳听着，不做回应。
柳沫楹眉头一压，眼中闪过一丝韫色：“阿贤……”
略带警惕的语气，让李贤止住了话头。
这时，春巳发现了陆展宸。
他流着泪扑了过去，嘶哑着喊着：“先生，您死的好惨呀……”
“好端端的，祠堂怎么会着火呢？您连死了都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