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柳沫楹正提笔在书房处理公务。
烛光晖映在她如玉般的脸庞，但眼底的赤红却是极为明显。
小厮在一旁劝道：“大人，您歇息一会吧，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呀。”
柳沫楹笔尖顿了下，淡淡道：“不用。”
小厮不在言语，静静守在一旁。
陆先生死后，大人便一直是这个状态，看似平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
倏的，柳沫楹放下毛笔。
神色有些恍惚，清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苦涩：“你说，展宸可恨我？”
那声音很轻，好似在问自己，好似又在问小厮。
小厮拿不准，只得附和一句：“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听见这话，柳沫楹用力地攥了攥手。
就在小厮低头准备迎接怒火时，柳沫楹却只挥了挥手：“下去吧。”
书房内霎时间寂静下来。
柳沫楹坐在那儿。
一双眼凝在宣纸上的几个字，心脏抽痛着，令她几乎都要窒息了。
那几个字，是她无意识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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