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连忙放开,绷着脸反思自己是吃错了什麽药就跟着他跑出来了。
这下好了,到嘴的午饭也没了。
「这边是市中心,餐厅不少,我请你吃个午饭吧。」迟阙揉着太阳穴慢慢地说,「大中午空着肚子跟着我瞎跑。」
「你先管管你自己吧。」云绥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这人的体温已经比早上还要高了。
他连忙拉着迟阙往最近的药店去,边走边骂骂咧咧:「真烧晕在路上了,我可不管你。」
迟阙烧的反应迟缓,被他拉的一趔趄,赶忙稳住平衡,跟上他的步子。
正是晌午,药店的工作人员都在吃饭,云绥进门时差点没找到人。
「您好,请问发烧……」
他还没有谘询完,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
迟阙熟门熟路地报了一串退烧止咳消炎药品,甚至还有感冒灵颗粒,但唯独没有见效最快的感康。
「你这病还要拖着啊?」云绥凑近他小声问,「回去和叔叔阿姨还要吵吗?明天要上课欸!」
迟阙从收银员手里接过药袋,低声解释:「感康我吃了会犯困,下午还有事。」
云绥反应了几秒,突然福至心灵。
「不是,你那个家教就不能请假吗?」云少爷感到分外不理解,「五十万的表说送就送,五百块的家教费斤斤计较,难到你们那边个十百千万是倒着数的?」
迟阙被他逗乐了。
「迟公子买单全场消费只有这一两年了。」迟阙打趣似的自我调侃,「万一哪天迟为勉想不开把我噶了呢?」
「啊!」云绥被他吓得一激灵,恨不得把这人嘴堵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迟阙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开个玩笑,他俩顶多封我银行卡,断我生活费。」
「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云绥板着脸木然地警告。
「怎麽会。」迟阙淡定地晃着药袋子冲落後的人招了招手,「我一般只开玩笑不说实话。」
云绥真的很想把药店门口的拖把拿起来怼在他脸上。
「滚蛋!」他嫌弃地跟着走下台阶,臭着脸问,「你买水没有?」
迟阙背靠着楼梯扶手,挡住亮的有些晃眼的太阳:「没有,去餐厅都会有的,懒得跑了。」
云绥快步下来凑近他,这才发现这人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他把帽子摘下来,不由分说地扣在迟阙头上:「别摘,摘了打你。」
迟阙闷闷地笑起来,好脾气地压低帽檐:「想去哪吃?当我给你赔罪了。」
云绥木然道:「扬域新街的邹米日料怎麽样?」
扬域新街在市北,临江府在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