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已经获得最後的胜利,只差入驻皇城,举行大典登基。此後天下人皆为她的子民,她又怎麽会轻易放弃几十万的士兵。
王谢低头?看着?手?中破碎的玉佩,心中却不自觉地想起今天好像是小祖宗登基的日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次的食言。
说起来她进京之後建立新朝,那推翻的不正是他建立的朝代吗?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去问一问吧,虽然?他应该不怎麽介意?,但推翻他建立朝代的正是自己,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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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王谢进入皇城。她的登基大典办的朴实无华,唯有玉佩还没有修补完好,让她有些忧心。
这期间她几乎每日都会追问玉佩修复的情?况,但得到的答案总是不尽人意?。
工匠说以现?在的能力把玉佩修补成原样是不可能的,能做到的就只有用金片包裹着?断裂之处,强行把玉佩接起来。王谢下令让他们寻找别的修复方法,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因此在登基之後,她第一次坐上龙椅之时,身上佩戴的是用金片连接的玉佩,只是里面并不能传来任何声音。
有时候王谢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失约,所以小祖宗才会一言不发,同?她置气。可时间过了?这麽久了?,她再不愿相信,现?在也不得不相信。
玉佩碎掉的那一刻,她再也无法听到跨越时空而来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她和小祖宗都是帝王,帝王要做的事情?很多,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那麽多空闲时间聊天吵架的,多一点?时间留给公务不是更好?
王谢心里这麽想着?,她看着?下方身着?官服,恭恭敬敬行礼的大臣们,决心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国事上,至於玉佩,说不定会像以前一样,突然?传出声音。
下面的大臣王谢自己的班底,也有前朝的降臣,他们之间派系混杂,现?在虽然?不怎麽明显,以後才是要重点?处理的难题。
王谢思考着?自己日後该处理的问题,却见下面的大臣们忽然?齐齐跪地。
「你们这是干什麽?」王谢皱眉,她才刚登基,难道这些人就想着?要逼宫,亦或是想逼迫她,试探她的深浅?
「陛下请看。」前朝归降的大臣恭敬地拿出一道保存完好的圣旨,只是这圣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也不知怎麽会在这时候拿出来,呈交到她这里。
王谢挥手?,旁边的宫人便把圣旨传到她手?里。下面的大臣也详细解释:「前朝高祖曾颁布一道圣旨,让新朝的开?国之君入陵墓拜见,如今陛下已然?登基,应完成先祖遗愿。」
大臣们说得十分客气,毕竟在他们看来王谢姓王,前朝高祖也姓王。都是同?姓,拜见一下自己的先人有何不可?只是他们也没想明白为什麽一定要进到陵墓里,只能当是高祖别出心裁。
王谢没有说话,她看着?手?中的圣旨,仿佛又听到了?王子怀在她耳边唠叨的声音。那圣旨上写的字还是那麽潇洒,但文字内容却端正无比,看来是做了?皇帝,说话的方式也知道要遮掩些了?。
可是王谢摸到了?一旁用极细的针线绣出来的小字,字不多,只有两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宝藏」二字。
这一瞬间,王谢想到了?她第一次挖坑的夜晚,也想到了?之後每一座城艰难地寻找对埋藏地痕迹的日子。熟悉的腰酸背痛忽然?就回?来了?,打得她猝不及防。
「陛下?」下面的大臣还在催促着?,想让王谢给一个回?应。
可这时候王谢已经什麽也听不见了?,她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身边的宫人立刻安排了?轿子跟着?,但王谢并没有上轿,而是吩咐他人牵来一匹马,骑着?马直奔皇陵。
大臣们眼见王谢一个人走了?,慌忙跟在後面。
「陛下,也不用这麽着?急,我们应当举行仪式,得先做足礼仪——」
好在王谢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她停了?下来,等着?後面的大臣跟上。他们的行动效率是极快的,更别说其实只是安排一些祭祀之物。
等祭祀完毕,王谢推开?了?墓室的大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所有的大臣都被留在了?外?面,前朝高祖的圣旨上只写了?让新君一个人进去,他们都没有得到允许。
一开?始,墓室两旁的壁画还算正常,诉说着?高祖平生的事迹。只不过王谢生生从中看出了?炫耀,她确信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是对方本性如此。
再往前走则是数不清的金银玉器,即便是在墓室里昏暗的灯光下也如此闪烁,成堆的财宝塞满了?墓道两旁,若非王谢现?在已经是天下之主,怕是都得揣点?回?去。
走到最深处後,面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朴素了?不少,唯有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棺材格外?显眼。
王谢观察了?四周,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她犹豫着?走近,等看清了?棺材上面的字样之後,眼神中颇为无奈。
上面没有什麽花纹,也没有什麽图案,唯独一个大大的「开?」字在棺材上,不用想都知道当年的工匠到底顶着?什麽样的压力才敢把这个字刻上去。
既然?是对方的要求,她不过犹豫了?片刻,便打开?了?棺材。
但与她所想的不同?,里面并不是一具枯骨,而是成堆的画卷,旁边还有一个骨灰盒外?加一封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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