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打他的时候的确下了狠手,看他的眼神更是嫌弃。此时他还只能趴在床上,稍微一动就痛得不行。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小祖宗的示弱,但这回王谢听後内心还是有一瞬间的触动。如果不是自己信任的人,谁又会在别人面前揭露伤口?
「那你好好休息,我唱歌给你听?」王谢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心疼,小祖宗这场祸事,说起来也是因她而起,让她怎麽能无动於衷?
「嗯?好!」
王子怀嗯着答应,原本只想听到王谢的关心,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王谢的歌声也和她此时的心一样,温温柔柔的,没怎麽努力就让王子怀安静。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就怕打断了曲调。
她其实不怎麽会唱歌,歌词也总是忘,大多的时候只是哼着还算熟悉的调子,不过就算走调王子怀也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小祖宗,怕是只有你会安安静静地听我唱歌了。」
毕竟其他人都觉得她五音不全,唱的时候一个人一个调,和其他人不在一个频道。
「怎麽会?很好听的。」王子怀疑惑不解,他是真的觉得她的声音听着就舒服。
他不知道为什麽王谢总是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或许是两百年後的变化?他不知道?可他确实又对王谢很好奇,每次她总能说出一些让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让他感到新奇。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和王谢在一起,他就不会无聊,哪怕吵吵闹闹也会很有趣。
王家的宅子早已没了两百年前的雕梁画栋,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间房,还都摇摇欲坠。横梁上的红色已经掉漆,也不知道多久之前画上的彩绘,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浅色。
这落魄得还真彻底。
右边第二个院子,第三棵松树,她循着小路走了过去。
这里的院墙已经被推到,因为无人修缮,碎石落了一地。院内的房屋更是空置着,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小祖宗,我到了。」王谢说道,她也已经准备好了铲子,预备动手。
这一次王谢终於挖出了王子怀送给她的礼物,有珍珠玉石,也有金银宝器。他装了一个小陶瓷箱子,把它们都放了进去。
仅仅这一盒的价值,就能够买下临安城十分之一的土地。
这还真不怪自己的那些个祖先,王谢感慨,如果是她,知道自家宅院里藏了这麽些个好东西,论谁能不动心?
不过这次也比她想得轻松些,她属实没想到自己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的松树已经只剩下了木桩。这些天她没空往这边走,也就没有注意。
不过想也知道两百年的松木有多珍贵,这种能换钱的东西他们又怎麽可能留下?幸好没能整株卖掉,否则这最後的礼物也难逃他们之手。
「我挖到了!」她揉揉酸痛的手,看着手上已经破损了一部分的礼盒,动作更加小心。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高兴。」
「怎麽样怎麽样?」王子怀一下子就要从床上跳起,顿时身後的伤口一阵刺痛,差点没把他疼得叫出声,还好他迅速反应过来,强忍住疼痛,压低了声音问道,「东西都还在吗?」
「都还在,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回答,王子怀长舒了一口气,「那你赶紧去换点钱,买点好东西吃,最好多吃点,我可不想听到阿婆说你又瘦了,这一句我听了太多次,想要换一句。」
王谢的心一暖,小祖宗总是用他的方式来关心自己。
她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想像着王子怀把这些东西放进去时的模样。王子怀也没有闲着,昨日才放进去的东西他还有记忆,正在努力回忆。
「里面有一串珍珠项炼,我在库房里找了许久,就这串最大最圆,当时我就想着如果你戴上了应该会很好看,所以放了进去。」
王谢把珍珠项炼拿了出来,珍珠颗粒饱满,每一颗都为五寸,能配得一串实属不易。只不过在地里面埋了这麽久已经发黄,却依稀能窥见当初的光辉。
她想了想,把
珍珠项炼戴在了身上,这东西就先留着,等缺钱了再当。
「还有一个玉镯,也不知道有没有保存好,会不会失了光泽,」他说的是被里面的小盒子包裹的碧玉手镯,过了这麽久看着仍然通透。
「不过当时也没想这这麽多,」王子怀的声音忽然迟疑,「我只是想着玉能养人,就给你放了一支玉镯。」
「我知道你缺钱嘛,所以放的最多的是金子,前面两个也不知道会不会碎掉,但金子不会出问题。」
这倒是真的,王谢看着剩下的金子,时间都已经过了这麽久了,唯独金子还散发着耀眼的光。
「怎麽样?不错吧,是不是很开心?」
王谢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你知道送女孩子首饰是什麽意思吗?」
对面的王子怀显然没想到这点:「啊?」
·
也多亏了王子怀赠送的金子,她买菜总算能不看价钱了。
她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不仅买了鸡鸭,还买了不少种子,随即又去码头招工,说是要修房子。
阿婆说的话她可没有忘记,万一叛军打来,以她这身板逃脱谈何容易?还是早点在深山老林盖好房子,等到叛军一来就躲进去。
她也没什麽雄心壮志,在这样的世界,能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不容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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