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翊寒转移了话题,看向一旁的囍烛:“我……”
他刚要开口,裴清漪又说:“翊寒,虽然我已经还俗,但按规矩我要成婚七日后才能破戒。”
“所以……我暂时不能和你同房。”
崔翊寒怔了一下。
他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念珠,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刚好我今天身子不适,也不方便。”
话音刚落,他明显感觉到裴清漪松了口气。
“好,那我暂时先睡书房,等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
“嗯。”崔翊寒点头。
七日后只有公主府亡夫,不知那时她要如何给自己洞房花烛夜。
裴清漪走后,门外候着的蓝衣红着眼进来,替崔翊寒抱不平。
“今日长公主实在太过分,她不跟您拜堂,也不跟您洞房,奴才觉得她根本不是真心想与您成婚……”
崔翊寒拆去头上的金冠,轻声道。
“再过几日我就走了,裴清漪是不是真心嫁给我都没关系。”
这一走,他将彻底摆脱清河崔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裴清漪……
烛火摇曳。
崔翊寒褪下婚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墨执笔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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