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遭遇了某种还未调查清楚的神秘事件。”
从前所未有的高质量[shu]睡中被踢醒后,脸上带着红印的约翰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严肃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么紧张的逃命场合,我和你两个人竟然同时昏倒在地,要么我们有问题,要么——”在卡洛斯冰冷的目光中,男人指向迪莉雅的手指转了个弯儿,又指回了自己,“我们有问题。”
迪莉雅眨了眨眼,看上去有点委屈,“我看你睡得挺香的。”
约翰瞬间求生[yu]大爆:“我有问题!是我的问题!”
卡洛斯揉了揉太阳[xue],问道:“约翰,你最近自测了吗?”
“自测什么?我很健康!”壮硕的男人惊恐地捂住了胸[kou]。
卡洛斯深吸一[kou]气,把揍他的冲动压了回去,“污染值。”
“噢噢噢噢,”约翰恍然大悟,然后爽快地答道,“测啦,是非常健康且适宜进入婚姻的463哦!”
卡洛斯没有感情地捧场道:“恭喜你啊,距离变成眷属只差路过一次祭祀场了。”
约翰不甘示弱:“哪里哪里,没有你距离邪神近。”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讥讽。
“你们在说什么?”女孩突然挤进了二人中间,左右看看,眯起了眼睛,“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有小秘密哦。”
看着女孩戒备的神情,约翰一开始的反应是哭笑不得,然后他突然抬手一拍脑门,恍然道:“靠!你是这个意思!”
卡洛斯不是很想搭理这个反应迟钝的傻子,但约翰已经有点刹不住了,就听他说道:“穆拉赫特可是号称众神之王,就算没有真正降临,光是打个前哨,带来的污染就不可预计了。研究院的实验已经证明了,同一个神秘事件,污染值越高的人越容易中招,但公主她从来没出过明克兰,她的污染值肯定低得惊人,反而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不是都能听得懂,但我大致明白了。”迪莉雅配合着点头,然后敏锐地指出了这段话里真正的重点,“你为什么叫我公主?”
自知说漏嘴的约翰回了她一个痴呆的笑容,然后就被迪莉雅赏了一石子。
最后,顶着满头包的约翰不得不向卡洛斯出了转移话题的求助:“所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估计法兰克托还得再乱个几天,就算背靠恶戏之神,北方运输公司也不敢在这时候顶着万火之祖的怒火随意车,不然咱们还能跑到铁轨附近,跳到列车上搭会儿顺风车。现在就算去找驻扎小队汇合也没用,他们估计也没什么办法。”
“哎?”他忽然摸了摸下巴,咋嘛了几下嘴巴,像是回过味来了,“你们说,会不会教堂那事就是恶戏之神干的?!”
要是换成弗拉迪,那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就说得通了!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常年给万火之祖当狗的恶戏之神要背刺祂。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人喜欢给另一个人当狗,也肯定没有邪神喜欢给另一个邪神当狗,毕竟弗拉迪是恶戏之神又不是恶狗之神。
卡洛斯给了他一个“你才明白”的眼神。
“那北方运输公司彻底不用指望了。”约翰一摊手,“怎么着,咱们走到贝格里斯去?”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卡洛斯看着不远处快乐奔跑的羚羊和一望无尽的广阔湿地思考了片刻,从外套[kou]袋里拿出了联络终端。
“你可别告诉我,上头特意为你开了一条联络专线。”约翰幽幽地靠近他,“我不允许局里存在这种肮脏的特权待遇。”
卡洛斯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对方就接通了。
“法兰克托爆了暴(乱),列车停摆了。”卡洛斯没有介绍自己,而是直入主题,“我被困在了城外,一共有三个人。”
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只见青年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嗯,在山脚,还没进入湿地,山[yin]处。”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对迪莉雅说道:“很快会有人来接我们,我们坐军用火车去贝格里斯。”
“哎哎哎!”被忽视的约翰努力为自己声,“哪来的军用火车啊!”
“按照神前议会第六十一号决议,从坎达尔山脉山[yin]处与左博特湿地的[jiao]界起,往南的土地均属于南方公国。”卡洛斯指着远处慢慢泛起烟尘的天际线说道,“因此,即便为了不与法兰克托起争执而向后退了几公里,但这里确实驻扎着裴南德斯大公的军队。”
约翰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迪莉雅捧着脸迅加入了他的队伍。
“等等,等等!”男人艰难地打断了青年的陈述,“你是说……为了接你,他们要出动驻军?”
等到他看见卡洛斯有些诧异的眼神后,又“啪”地一声坐回地上,向[cao]地上一倒,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道:“可恶的贵族少爷。”
“……贵族少爷?”迪莉雅重复着这个称呼,歪头看向卡洛斯,“贵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