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维雅一针见血:“你清醒点,那只是个水产店。”
洛克激烈反驳:“水产店怎么了?水产店多好啊,还能定一定今晚吃什么,这可是能运来威斯布鲁城海鲜的水产店!你知道那里的海鲜多贵吗?!完全就是水中贵族!”
妮维雅:“洛克要不是时不时抽一下风,我都快忘了他曾经在暴食教会待过了。”
欧文:“他没救了。”
安东尼:“你们在说什么,头儿去哪了?”
阿列克谢:“@安东尼,小孩子不要玩终端。”
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捍卫队长的恋情!
洛克正在拍腿叹息,就感觉到了后脑勺上顶了一个硬物。
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不自觉地举起了双手,全身僵硬地转过身,就看到自家队长站在身后,额发被汗粘湿在了额头,正用对策局配给的火(枪)顶着自己的额头。
“有这个人,他死。”卡洛斯语气冰冷,“没有这个人,你死。”
洛克火速指向了还在跟店员沟通的治疗师。
卡洛斯一扭头,与拿着手帕擦汗的治疗师对上了眼。
“少爷!”微秃的中年男人热情地冲他挥手,用带着南方公国口音的通用语和他寒暄,“松鼠养得怎么样啦?”
“放生了。”青年答道,“你有看到我的女伴吗?”
“是那天陪你来的那个姑娘吗?”治疗师茫然道,“没看到啊?”
洛克整个人都僵硬了,意识到自己可能搞了个大乌龙,但他还是决定挣扎一下,“那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治疗师更茫然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水产店夸张的招牌,“提货啊,我在这家店订了家乡的特产……”
卡洛斯礼貌地打断了他:“稍等一下,我处理一下私事。”
听他这么说,还被枪指着的洛克嘴里发出了“砰砰”的拟声词,自己倒在了地上,还不忘摆出了一个安详的姿势,然后任由卡洛斯怎么踹他都不肯起来。
他这套行为艺术意外引起了治疗师的注意,只见他穿过热舞不休的店员们,走到了二人的跟前,看着地上的洛克,用怜悯的语气问卡洛斯:“他这样多久了?”
“有年头了。”卡洛斯把枪放回了腰间。
“接下来的时间,给他吃点好的吧。”治疗师发出了悲悯的感叹。
洛克谨记自己正在装死,没有动。
见状,治疗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卡洛斯,说道:“我们这行近期要在贝格里斯城开交流大会,届时会有很多资深治疗师去参加。我的老师也给我发了邀请,可惜我诊所初开,要忙的事太多,实在是走不开。”
他看了地上的洛克一眼,继续说道:“他这个情况很严重了,你拿着我的邀请函带他去参会,说不定还有救。”
洛克默念自己在装死,还是没有动。
卡洛斯没有接,问道:“贝格里斯城有严格的入城审核,你怎么知道我能通过?”
“您不就是贝格里斯城人吗,少爷?”治疗师乐呵呵地讲信封塞到了卡洛斯的手里,“趁这个机会回家看看,老爷夫人应该也很想你吧?”
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卡洛斯捏着信封,抬眼看向中年治疗师,后者却憨憨笑着,嘴里喊着“我的鱼到了没”,转身走向了水产店。
治疗师走得过于潇洒,在店里与迎面而来的迪莉雅差点撞个正着。女孩正掺着晕晕乎乎的温克太太往门外走,后者嘴里还嘀嘀咕咕着“怎么突然就晕了,浑身都发疼,不会是中邪了吧”,还不忘拉出戴在脖子上的暴食教徽,小声念起了祈祷词。
迪莉雅目送中年治疗师吹着口哨在旁边走过,等着店主殷勤拎着鱼来结账时,从温克太太后衣领摸出了一枚金币,随手擦掉了上面溅上的血迹,扔给了对方。店主接过金币,喜笑颜开地把装好的鱼递给了女孩,见她搀扶着温克太太,还不让偷偷用腕足帮她托了一把,然后就重新加入了门口热舞的队伍。
而在不远处的卡洛斯也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猛地转身,抬腿就往本格莱大街的方向跑去,只留洛克偷偷拿出了终端,打出了自己的“临终遗言”:
“欠了总部的咖啡馆37镑半,随机抽一个幸运队友帮我还钱。”:,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