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渔迟疑了瞬，起身将她扶起。
柳轩的手很冰冷，就连她的眸子也好似被覆上了一层寒霜。
可柳映渔分明记得，曾经她的眼神是那样明媚。
“伯母，凌妹儿我会带走。”
大伯母听到这话，喜上眉梢，对着柳轩道：“还不快叩谢王妃王爷大恩，以后你要记住，去了王府要好好伺候王爷。”
柳轩的眸子仍是一片死寂。
萧鹤川也甚是不解。
分明因为自己养了外室，不惜死也要离开自己的柳映渔为何会接受柳轩入府。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对别的女子动心，甚至他不敢与别的女子有眼神交流。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再次失去柳映渔。
马车行驶到半路。
柳映渔凝着柳轩，冷声开口：“凌儿，你为何仍是不开心？”
柳轩顿了瞬，却紧抠着掌心，强撑着露出一笑：“得王妃照拂，凌儿很开心。”
柳映渔却笑了笑，道：“凌儿，我知道柳府对于你来说是无法逃脱的牢笼，王府对于你来说也是牢笼。所以我从柳府将你带出来。”
“也并不打算让你入王府为妾，我名下有很多铺子，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当个掌柜，替我打理这些铺子，当然如果你有更想去的地方，我也都会支持你。”
柳轩的眸子忽然有了光，却又很快黯淡下来。
“可女子如何能行商……”
话音未落，却被柳映渔打断：“谁说女子不能行商，凌儿，不要被世俗禁锢住，人生短短数十载，你要开心地活。”
柳轩喜极而泣，握紧柳映渔的手哭得哽咽。
“姐姐，谢谢你……我不愿成为别人的妾，也不愿困于四方宅院。”
柳映渔将她安置好，凝着她的背影却蓦地红了眼。
她的人生已然如此，可这条道路是她自己所选。
可柳轩的人生还有转圜的可能，既如此，她便希望柳轩能自由地飞，飞出这个时代为女子打造的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