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秋野的一句话算是真的惹了火。
琴酒狠狠一拉这个心里没有半点数的家伙,翻身把人扔到沙上按在身下,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住了白山秋野,柔顺披下的银色长散落在白山秋野的身上。
如同野兽逼近了猎物的咽喉。
白山秋野试图推开对方,手放到琴酒胸口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弱气,他看着琴酒危险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想得有多美:指望琴酒肯做下面那个,就像指望他变得温柔体贴阳光开朗一样不切实际。
算了,白山秋野选择从心,好不容易能和这个冷酷多疑的家伙住在一起,已经是对方很给他面子了。反正对白山秋野来说是上是下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他对这个没有什么耻辱感。
只是听说下面会痛,白山秋野就怕琴酒把这种事搞得像谋杀,他有点怕痛的。
“喂。”白山秋野错开眼神,有点紧张,“你身上那么多伤,还是不要剧烈运动吧。”
“不用你担心。”琴酒说着,那些伤对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影响,有些粗暴地扯下白山秋野身上的衣服。
“我衣服可没带几套啊……”白山秋野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当初刚出师做的第一单都没有这么紧张,他看向上方俯视着他的琴酒,又被对方眼神带给他的危机感吓退,被钳制的感觉让他有点想反抗。但银杀手柔顺的丝像月光一样流淌在他肩头,让他又觉得有些舒适。
组织的topki11er琴酒,如今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张床上,像狼王交付出它的领地。白山秋野不知道对方是出于容忍还是和他一样抱有隐秘的感情。但他知道自己正被允许躺在猛兽的肚腹边。
白山秋野不理解这些把命托付在刀尖上的杀手。但因为想得到这样的一个杀手,他学会了读懂这样隐秘的让步一样的示好。
他们彼此试探,他们心知肚明。
“轻点啊。小心伤口。”白山秋野最后还是丢脸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仰起头,和俯的琴酒接吻。
他有什么好怕的,最多疑最怕沉湎其中的又不是他白山秋野。
琴酒沿着白山秋野仰起的脸往下舔咬,叼住这胆大小偷的喉结。
咬碎它。骨子里嗜血的本能在蠢蠢欲动,但身下的人乖顺地躺在那,明明有着足以和他匹敌的力量,脑子也不傻,却甘愿只做些蠢事。
这是无害的,救过他的,这是接近他的,喜爱他的,这是灰色的,不会背叛他的。
琴酒的牙齿在那不设防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然后抬起头,对着白山秋野喘息着的不停开合着的嘴唇亲了上去。
……
银色的长被汗水浸湿,绷带下的伤口终究还是崩裂开来,血腥气和潮湿的气味刺激着神经,限量的抱枕在撕打中被推落沙,手指和手指绞缠在一起,像是压制,又像缠绵。
“我真是疯了……”
白山秋野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和他喜欢的二次元不同,一切都太过鲜明,太过刺激。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黑色的头和眼睛仿佛都被水洗过一般,手指又舍不得地揪紧上方垂落的长长银。
琴酒垂下眼,看着白山秋野恍惚的表情,声音低哑:“我早说过,你疯了。”
……
淡淡的烟雾缭绕,银的杀手叼着烟,靠在沙上重新给自己绑好绷带。
“抽烟对身体不好。二手烟更不好。”过了半晌,白山秋野有气无力地抗议。
琴酒侧头看了一眼,被黑色风衣罩住的家伙头还埋在胳膊里,声音闷闷的也能听出嘶哑来。
他没有理会这句话,吸完了一整支烟。然后把衣服一掀,白山秋野转过头警惕地看过来,然后一把捂住脸。
“你不冷吗?拜托把自己裹起来吧。”
琴酒还是没理,把躺尸的家伙抱起来就往楼上走。虽然知道这房子里没有人也没有监控,白山秋野还是大觉丢脸地把头埋到琴酒肩膀,现在只有这头柔顺的长能让他感觉得到拯救。
两个人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地洗了个澡,琴酒坐在床边第三次给自己换绷带,白山秋野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连起来做游戏日常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本来打算明天把电脑什么的都搬过来的。”白山秋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现在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