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寒弯腰,手指勾了她长发,发梢温温柔柔扫下巴,“可惜了,我不死,我比夫人多活一天。”
她翻身,滚进床榻里,“凭什么你多活一天,不是我多活?”
“我欺负了你一辈子,你比我多活一天,万一不肯合葬,交代礼礼与我一人葬一座碑,黄泉路上,我岂不是孤单的光棍了?”
温苒扭头,“烧十个纸糊的女模。”
“女模像夫人吗?”他伏低,吻她。
她脾气恶劣,躲闪,“像伺候姑婆的大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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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司寒从厢房出来,秘书风风火火汇报,“商会收到了匿名举报信,揭发夫人的舅舅贪赃,以及。。。”秘书晦涩,“在董事局曝光了您和商务部李艳的床照。”
他一张脸一霎阴寒了,“压得下吗?”
“压不下,对方很精明,懂得对症下药,商会在乎利益,曝光舅舅侵吞公款;集团在乎口碑和股票,曝光董事长婚内出轨。最迟三天,您不处理了舅舅,商会一定处理您了。”
昨晚,他和李艳见面。
今天就曝光了。
祝云楼不毁了他,不罢休。
昔年,他没相中祝卿安,偏偏在祝家眼皮底下结婚生子,扶持妻子的娘家,温苒有多么风光,祝卿安有多么尴尬;何况,他撮合了叶柏文,叶柏文又没相中,选了他发小林蔷薇,祝卿安至今未嫁,祝云楼的妒恨太深。
“约祝云楼。”
“祝副董去伦敦度假了,下晏二回国。”
晏司寒眯眼。
“夫人会不会和您离婚?”秘书焦虑。
他驻足,瞪秘书。
秘书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