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正月十五,你陪我烧香。”晏夫人命令,“你父亲的骨灰在寺庙,该迁墓地了。”
“我知道。”
车内恢复了安静。
不知为何,今夜,和每一夜都不一样。
隐隐地不平静。
暗涌,神秘,甚至是暧昧。
困住她,无可遁逃。
“北航集团洽谈了半年的订单,被云航集团拿下了。”秘书汇报工作。
晏司寒不舒服,紧闭双目,“叶柏南处处与我为敌,除了正常的商业竞争,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我没留意。”
“似乎是。”秘书也察觉,“他咬您咬得太猛了。”
温苒望着窗外的霓虹人潮。
玻璃上,映照了晏司寒的影子。
渐渐地,与她的影子重叠。
融为一体。
“花蝴蝶是你同班?”突然,他开口。
钟雯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像聚餐,像参加选美大赛,同学们起哄她是一只花蝴蝶。
“嗯。”
“她什么心思。”
“不晓得。”
“你没瞧出她勾引我?”晏司寒蹙眉。
钟雯去年开始计划,在校庆上‘一举得臣’,一个寝室的,自然了解。
“你稀罕有韵味有情趣的女人,钟雯恰巧是。”温苒一本正经,“而且她前男友喜欢泡鸳鸯浴,钟雯创新了一套泡法,男人一泡,马上迷糊了。”
“我什么时候稀罕有韵味有情趣的女人了?”他眉头拧出皱纹,冷飕飕的,语调嘲讽,“我稀罕蠢笨的,偷摸的,闯祸的。”
羞辱。
已经一年了,他仍旧在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