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寒仍旧在乎养兄妹的身份,计较她称呼。
不失分寸。
荒谬是,她一度沦陷,为了他偶尔的亲昵,他的护短,为了他裹着一丝柔情的暴躁。
其实,哥哥对妹妹罢了。
“成绩怎样?”
温苒回过神,“不怎样。”
“你倒是诚实。”晏司寒喉咙哼笑,“四级过了吗。”
“试考了上一届的卷子,没过。”
意料之中。
一年了,没长进。
“长个子了吗。”像逗趣。
她扭头,四目相撞,男人漆黑的眼睛深渊一般,平静,更有隐隐的波澜,“我二十岁了,长什么个子。”
二十岁。
明媚美好的年温。
晏司寒垂眸,思索着。
“去年国防大学02届校友会,中年学长英姿飒爽!瞧咱们学校。。。”安然一边入席,一边嫌弃,“秃头的,油腻的。。。”
温苒夹菜,“商人吃喝应酬,不免发福了。”
“晏总工也是商人啊!”她津津有味偷窥晏司寒,“白白俊俊,高高瘦瘦。”
“他才二十九,学长们四十岁了。”温苒戳着碗内的虾肉,“何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没觉得他俊。”
“你瞎了?”安然诧异,“这款你不喜欢。。。你真喜欢副校长?”
“胡诌吧你——”温苒气笑,掐她。
死秦商,求爱不得,造谣她和离异的副校长两情相悦。关键,一群同学相信了,私下打听副校长的女儿喊不喊她妈妈,副校长的女儿比她大一岁,喊个鬼的妈妈。
她午休溜去男生宿舍兴师问罪,秦商穿一条橘黄色的花哨短裤,倚门卖笑,“苒宝宝,我裤衩和你单车,是情侣款。”
他室友起哄,“秦哥和温美人儿共度春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