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他的‘处女车’,仿佛毫不在乎。
晏夫人在一旁既欣慰,又感慨,“何夫人,孙太太,黄太太。。。孩子模拟考五、六百分,只有苒儿,永远四百分,我都抬不起头。她们一聊分数,我就喝茶,一问我,我就咳嗽。”她啜泣,擦泪,“从1月份到5月份,和太太们应酬,我一天喝几斤茶,第二天总是水肿——”
温苒眼眶一红,爱美的晏阿姨独自承受了这么久的水肿。
她竟然怀疑晏阿姨有二胎了。
太不孝了。
晏淮康无奈,“你虚荣了一辈子,四百分不是分?也是苒儿辛辛苦苦考的。”
“关键她们私下议论,我没教好苒儿!”晏夫人冤枉,“是随我了。”
晏司寒用团扇遮了脸,眼尾隐隐有笑纹。
温苒愧疚,“晏阿姨,我大学保证。。。”
“保证什么啊。”晏夫人期待她奋斗的誓言,“讲啊,苒儿。”
她一噎,怂了,“保证吃好睡好,健康毕业。”
晏夫人又掉泪了,“造孽啊,你连骗一骗我也不肯。”
翌日中午,在东城的白鹤楼举办升学宴。
整栋酒楼一共有四十桌酒席,市里的前十名平均一人订了三桌,温苒夹杂其中,订了六桌,可谓人菜瘾大。
她原本自卑,和同场的十名考生相差了二百分,但晏淮康夫妇兴致勃勃迎来送往,大有一种‘我女儿是状元’的自豪风采,渐渐地,她也气势十足了。
晏司寒在主桌,瞧着晏家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懒得参与。
而秘书又瞧他懒得参与的模样,心中奇怪。
说他轻视养妹吧,这段时间请得假,比他工作六年请得假还多,北航集团的晏总工是大年初二加班的主儿,老总甚至惭愧;说他重视养妹吧,甩手掌柜似的,一坐,一喝,不搭理客人,事不关己。
矛盾极了。
“晏总工,您不敬酒吗?”
“敬什么酒。”他语气凉飕飕,损温苒,“考个中等,当700分一样显摆,害不害臊。”
秘书附和,“那咱们撤?集团的公务多,您积攒了一星期没处理了。”
晏司寒没动作。
片刻,“中途离席,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