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去了东郊疗养院。
距离市中心1个半小时车温。
是一座废弃教堂改建的。
温母居住在三楼一间独立的VIP套房。
温苒一进门，温母趴在病床的护栏上，床单湿了一片，一点点蔓延氤氲开，明显是刚尿的。
“妈。”她小心翼翼靠近，确认温母没有攻击行为，蹲在床边，“我是苒苒。”
温母嘴唇蠕动，神情呆滞。
“爸爸的骨灰埋在普众寺后山了，正月初一下葬的，他原来的墓碑被毁坏了。”
事发后，晏夫人调过监控，是小三的舅舅干的。
震慑温苒，讨钱花。
晏家没报警，墓园赔了一万块钱。
主要是小三的舅舅七十多岁了，顶多拘留十五天、罚五千，可一旦闹大，温衡波的丑闻再度发酵，温苒养在晏家，晏家容易受牵连，产生负面影响。
“晏叔叔晏阿姨很疼我，司寒哥也疼我。”
温苒习惯了自顾自说，温母大多数是没反应的。
她舀了一勺参汤，是何姨炖的，她每次来，晏夫人都提前吩咐保姆准备营养品和温母喜欢的菜式，塞满后备箱送到疗养院。
今天，晏夫人没叮嘱。
老宅上上下下招待华菁菁，更不管她了，只有何姨悄悄炖了一锅汤，又悄悄交给她。
“苒苒——”温母瞳孔忽然聚焦，“你瘦了啊。”
温苒错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