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芙棠脸色煞白。
她非常芙楚的明白，一个帝王将一个嫔妃写在遗诏里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是……陪葬。
见到于芙棠慌了，陆青冥还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于太妃不妨猜猜，上面写的是什么。”
于芙棠害怕了，随即跪地道：“陛下，还请陛下给本宫一条生路！”
见她猜到了，其实陆青冥并不意外，他冷下脸，念了一遍诏书。
他享受的看着于芙棠害怕，恐惧的表情，最后看着她整个人都被这一份遗诏击垮。
于芙棠跪拜在地：“求陛下给本宫留一条生路，皇子尚年幼，不可没了娘，本宫也愿为陛下的妃子，一生侍奉，只要陛下一声令下。”
他恶狠狠的神情一寸寸黯淡下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
“还记得朕之前同你说过什么吗？”
于芙棠眼里的那点余光消失了。
倏然回过神，转头看着坐在龙椅之上冷酷无情的帝王。
陆青冥重复了一遍他曾对于芙棠说过的话。
“朕说过，总有一日，会让你们这些伤害过芙芙的人，一个一个都下地狱给芙芙赎罪。”
陆青冥说完，瞧见她已然绝望的神色，眼尾轻轻挑起。
“你早该想到，朕迟早会找你算账。”
于芙棠却下意识抬手，扶了扶发间的发簪，抬眼望着他：“本宫总以为，太子殿下会念及旧情，不会将本宫赶尽杀绝。”
她头上的发簪，是海棠。
陆青冥也想是想起来了什么，却也只是淡淡嗤笑了一声。
他拔出剑，向于芙棠发间一挥。
发簪应声落地。
“朕从前也说过，你配不上这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