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局游戏分了胜负,纪沉暄才贴在祝漾耳畔低语:「还玩儿吗?」
一般这个时候,祝漾就该收敛了。
他也没那麽蠢,自然知道时间晚了得回家了。
他扭头朝纪沉暄摇头:「不玩儿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上班怎麽给他买那些珠宝?怎麽带他吃那些好吃的?
男人喝了酒,车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反倒是融合在木质香中,呈现出一种暖意与清冽的和谐。
「今天开心呢?」
祝漾还沉寂在刚才的七分钟,没完全抽离,连着点了好几下下巴:「嗯嗯,开心,我下次还能不能来齐祯这儿玩?」
他之前都没怎麽玩儿过,现在突然就跟从五指山放出来的猴子一样,干什麽都觉得高兴。
纪沉暄又定了规矩:「不许一个人来,也不许赌博和叫人陪。」
齐祯这儿也算不得什麽太正经的地方,有些人玩得脏,他不希望祝漾碰那些,单纯玩游戏就好。
「要是被我发现了,就不是屁股挨两下那麽简单了。」
他恶狠狠掐着腰恐吓,也叫祝漾知道其中利害。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胡来的。」
他也不是没脑子的,怎麽纪沉暄大小事情都要提醒他?
冷酒入腹,却在身体里发酵,致使纪沉暄内里开始燥热。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两颗,车内的暖气也叫他无所适从。
偏偏他还抱着祝漾不撒手。
任凭自己起了薄汗,就是不想放。
他这些天总喜欢抱祝漾,叫祝漾坐在自己身上,跟带孩子一样。
当然,他对贺跃可没这麽耐心,也没这麽纵容。
「渴了。」
寥寥两字,从男人嘴里发出,带着哼鸣的乾燥。
祝漾扭了扭腰:「我帮你拿水。」
手刚伸出去,腕骨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了。
「不喝那个,不解渴。」
蓦地,跟触手一般的手指缠绕上祝漾脖颈,将祝漾的脸掰到纪沉暄面前。
顿时,祝漾就撞上那张镌刻又沉沦的面容。
男人眼神微微松散,说是意乱迷情不恰当,黑眸里有暗芒,却也不乏堕落的目眩神迷。
鼻梁直挺,山根处隐入眼窝,如墨的亮色深邃得勾缠。
「亲我。」
两个字,足以令祝漾丢盔弃甲。
他觉得此刻的纪沉暄就是一个魅魔,在对他下蛊,剥夺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