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倏地又打开,秦霄依在门框上:「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秦屿:「废话,我老婆生日。要不是你这混蛋把他绑架走了,他现在就在开开心心和我庆祝了。」
在房车里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奶油和蛋糕礼盒,那麽简陋,秦霄也好意思提。
秦霄:「嗯,所以你没准备礼物吗?」
秦屿狐疑地退後一步打量秦霄:「当然准备了,不过和你有什麽关系?」他本来想进了酒店,气氛烘托一下,再把东西拿出来的。
秦霄:「他有想要的。」
「什麽?」秦屿更警惕了,「有的话,你肯告诉我?」
「我的礼物他不肯收。」
秦屿笑了:「这是当然的,算你有自知之明。」
秦霄接着说:「但我也想要他开心。」看上去倒是很真诚。
秦屿忖度了一会儿:「你说说看。」
……
打发走愚蠢的弟弟,秦霄进屋先冲了个冷水澡,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心思处理。闭着眼睛淋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谁?」
「先生,您要的医药箱。」
「我没……」秦霄声音一顿,关了水,围上浴巾就去开门。侍应生笑着递上装着碘伏丶止痛片丶消毒酒精丶医用纱布的箱子。
「是谢先生叫你送的吗?」
侍应生不知道,只说:「隔壁房间打电话替您叫的。」
秦霄笑了,接过医药箱叫他等等,回屋里取出一笔不菲的小费:「给隔壁房间回电,就说我看起来伤得很重,像快死了。」
侍应生:「……要给您叫救护车吗?」
「不用。」
过了半个小时,谢清才慢悠悠上来敲门:「死了吗?」
秦霄冲凉水冲的伤口都发白了,打开门,浑身湿漉漉冒着冷气:「你来了。」
谢清皱眉:「你身体素质很好嘛,药也不涂,衣服也不穿。」
「涂不到。」秦霄说,「都在背上。」
叫个服务生是很难的事吗?谢清冷哼,对秦霄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不过念在这伤也是为他受的,没有戳穿。
谢清自顾自走到沙发边坐下,秦霄非常自觉地捧着药膏坐到了他身边。
谢清的指尖碰到秦霄背部的皮肤,体温不太正常,他蹙了下眉心:「你不会是拿凉水洗的澡吧?」
「我有那麽傻?又不是秦屿。」秦霄声音都带了点鼻音,闷闷的,他反手握了一下谢清的手,感觉到对方传导进掌心的温度,仿若才发觉一样怔怔说,「有点低烧,没事。」
谢清撇撇嘴,起身拿酒店内线又拨了通服务电话,叫人送退烧药上来。
五分钟後就有人敲门,但敲的是隔壁谢清的房间。
谢清以为是酒店伺服器走错了,拉开门,发现是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