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上楼的时候没开灯,但他看到了谢呈冰就在楼梯口等着他。
他明知故问:「谁在那儿啊?」
谢呈冰没有接话。
谢清愠怒地加重了脚步,又是这样,给台阶不下,那他们就永远别说话好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至少一周都不再理谢呈冰,不,直到谢呈冰放软态度前,都不再理他!
他走到卧室门口时,谢呈冰突然问:「火锅好吃吗。」
谢清脚步一停。
「哼,给某人带了点回来,说点好听话,就考虑给你尝尝。」
楼梯的壁灯被人按开了,白年讶异地走上来:「欣欣,怎麽不开灯?咦,谢先生也在啊,怎麽都摸黑说话?」
谢呈冰极具警告性地看他一眼:「欣欣是你叫的?」
白年微笑:「我从小就这麽叫他,不可以吗?」
谢清:「……说了好多次了不许喊还喊,不可以。」
白年:「嗯,好吧,私下再喊。」
谢清有些心烦意乱,他想让白年快点回客房,然後单独和谢呈冰讲话。可这种要求绝对不可能当着谢呈冰的面提出来,那样他就输了。
谢清只好清清嗓子:「年年哥哥,你累了吧,早点休息。」
「不累啊,我还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刚才没做完的事……」
谢呈冰「啪」一下按灭了壁灯:「都回屋去。」
白年:「对了谢先生,欣……好啦,清清顺便打包了些海鲜回来,你如果没吃晚饭可以叫厨师做,食材我放冰箱了。」
谢呈冰:「顺便?」他看向谢清,「不是专门给我带的吗。」
白年:「是我海鲜过敏吃不了,才剩下了呢,都是生鲜食材,你应该不介意吧?」
谢呈冰冷笑一声,扭头回了书房,关门时「嘭」一声。
谢清瞪着那扇门:「我都没发作,他倒有脾气了??」
说完也气鼓鼓摔门进了卧室。
翌日晌午,谢清起来发现白年的客房门紧闭,看了看时间,有点奇怪。
他上去敲了几下,白年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一接起来,有气无力的:「清清,我在医院……」
谢清一惊:「好端端怎麽会去医院?」
他问清楚地址,赶紧驱车过去看白年。
到了以後一问才知道,说是海鲜过敏,挺严重的,幸好及时服药加送过来及时。
「怎麽回事?」谢清不解,白年知道自己的过敏源,怎麽还会进医院呢。
「是早上谢先生邀请我一同用餐,没有提醒我粥里有鱼片,误食了……清清,你也别怪谢先生,是我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