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没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马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去卫府传话。
柳清越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僧服海青，他在祠堂前点灯诵经，为卫棠溪祈愿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避免有心之人制造巫蛊之术。
安王妃去世的事，皇帝也得了消息。
他踏着寒露来了。
皇帝和柳清越算是兄弟，两人年少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候，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柳清越作为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柳清越，皇帝忍不住劝说：“清越，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
“生前没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弥补一二。”
他虽然能理解柳清越的悲痛，但是逝者也要尽早处理了才行。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柳清越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按照律法是绝对不行的。
柳清越没说话。
他像是一座雕塑，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卫棠溪上了炷香，又陪着柳清越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剩下的选择，就要交给柳清越自己了。
情字难关，唯有自破。
皇帝走后，柳清越的表情出现几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