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昧把姜酒的手掰开一根一根地伸进去,十指相握。
“对啊,这很奇怪吗?”她轻笑,“明天白氏就会发布一场新闻发布会表示这只是公司职员的恋爱行为,与公司无关,所谓的职场暴力也不过是虚构,不存在任何性剥削,如果需要可以由工会参入,不过这不会改变任何结果,这就是事实真相。”
——这真的是事实真相吗?
姜酒垂眸,看着她们十指紧握的手。白昧的手很白,她一直保养的很好,皮肤细腻,尤其还涂了黑色指甲油上,看着更是显白。她的手指很好看,关节并不明显,却又十分纤长,指甲也并不长,却在视觉上更是拉长了手指。
“所以,那位oga女士确实遭到了性剥削对吗?只是剥削者是同为o
ga的女性,甚至可以说就是那位她的好友。”
一瞬间紧握的手更加的紧了。
“为什么这么说?”传来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姜酒没有抬头看她,仍旧看着手。
“因为你没有否认啊,你只是模糊了重点。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事实与否。”
一时间有些沉默。
静寂像是病毒在空气传播。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否都记起来了。”白昧说道。
敏锐的直觉不会因为脑部损伤而失去,她微微勾唇,有一种在万丈高空上行走在钢丝的刺激快感。
——你会想起一切吗?你会想起自己的身份和遭遇吗?会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顺风顺水让她有些狂妄癫狂,也让她的恶念在不断生长,也让她忽视心中的隐痛。
——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
“没有我只要试图搜寻我的记忆,大脑就会开始疼,发烫的疼”姜酒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没关系,过去不重要。”白昧挽过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她的眼睛抬起,丹凤眼中是柔情似水,此刻她是一位普通的oga,只是在心记自己最爱的alpha而已。
姜酒嘴角微微上扬,“你说的对。”她放下手,“所以呢,我说的对吗?”
白昧看着姜酒的眼睛,仿佛通过对视能直通对方内部的灵魂。
“是又怎么样呢,这不重要。”
“这怎么会不重要呢,是你说过要改善普通人的权利啊。”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配得拥有权利啊,弱者就是要被欺负的不是吗?”
“可是这如何保证一个人永远不会是弱者呢?”
“这不需要证明,如果你成为了弱势群体,这只能证明你不够强大。首先这个社会是能力至上的,如果你不能够带来利益,那么你只能是弱者。哪怕是oga,你如果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替你发声。”
“那你为什么要改变现有的制度?这和你所想的没太大区别不是吗?”姜酒梗着脖子,有一丝头发滑落至眼前。
白昧挽过她的发丝到耳后,“我厌恶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口吻,而且我要掌控权势,那肯定要往我有利的方向改动啊。我不喜欢有新旧贵族之分,所以我要砸了这个潜规则。我不喜欢有人拿我oga的性别指手画脚,所以我要重新规划规则。我也不喜欢有人忤逆我,所以”
“所以你也要掌控一切话语权。”姜酒有些晃神,“你可真是一位暴君。”
白昧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带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