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你那些有色眼光，其他客人也没觉得我来这咖啡馆格格不入。”
“况且，你我二人，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了吧？您说话怎么总要夹枪带棒的，惹得两个人都不太愉快呢？”
黎清欢难得说话迂回，暗里提醒着何灿两人之前是因为周元青不对付。
也是在提醒着她，明里暗里其实都算插足了她和周元青的婚姻。
何灿向来知道黎清欢不是什么容易被欺负的软柿子，也知道她的锐利。
但也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她说起话来，更容易叫人难堪。
可何灿并不想认输，脸色有些红，仍梗着脖子说道：“看来离开元青之后，你确实变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黎清欢忽然不想计较什么了，也不想逞什么口舌之快。
她叹了口气，看向外头人来人往的窗外，人人都有要前往的目的地。
谁也没动，直到黎清欢开口问道：“何教授，你和你前夫，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呢？”
何灿被她问得一愣，想说“不关你的事”，却没说出口。
倒像是一口气在胸中堵了太久，不吐不快。
“他家暴，打我，也打女儿。”
“不好意思。”黎清欢微微低头，“问到了您的伤心事。”
“重大的人品问题之外，不爱了，生活步调不一致，这都是离婚的理由。”
“我恨过你，曾经也很介意周元青精神出轨，但是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是恰好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你，也许会有另一个人。”
说着，黎清欢抬起头看何灿，说：“我不想再计较什么，你也不用试探什么，你和周元青的事情，和我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何灿微微一愣。
“可是，黎女士，元青依然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