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顾念鼻音有些重，憨憨昏昏地开口。
贺钊轻轻‘嗯’了一声。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顾念垂下眼，看着窗外阴影划过，喉咙有些发涩。
她的家吗？
是那个单身公寓，还是那个在摄影棚不远处临时定的酒店？
顾念哪一个都不想去。
莫名的，她觉得身后像是扎了根般，就这么依恋在座位里。
顾念不想动，却也不想麻烦贺钊。
“随便，你把我放在一个热闹点的地方就可以。”
她不想一个人，哪怕周围嘈杂吵闹，都比僻静无人的深夜让人安心。
贺钊没再说话。
顾念有些心累，闭上眼，任由贺钊把她带去哪里。
许久，久到顾念都要睡着的时候，身下的座椅轻轻一晃，车子稳稳停下来。
顾念睁开眼，看着路边陌生的高级公寓疑惑道：“这是哪里？”
贺钊先下了车，帮顾念拉开车门才开口。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