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晚上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她扬起笑脸，拉开车门上车。
扎西仁钦却摇了摇头：“我得去趟知青办。”
卓玛愣了下，疑惑问：“你去送行吗？但这个时间恐怕……”
此话一出，扎西仁钦动作一顿，有些不解：“什么送行？”
卓玛疑惑更深：“最后一批知青今天一早回乡，你不知道吗？”
扎西仁钦听着话，心突然一颤，一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心间。
可转瞬又被他压下去。
知青回乡罢了，姜晚初又不会回去。
他抿了抿唇，镇静道：“我不去送行，去看姜晚初。”
卓玛闻言有些怪异。
她听说姜晚初也申请了回乡，难道今天不走吗？
卓玛本想问，可看着扎西仁钦那笃定的模样，只怀疑是自己消息有误，就没有多问。
直到天色将晚，扎西仁钦才敲响了知青宿舍的门。
可是没人应答。
他眉头一紧，那股不安又冒了出来，敲门力度重了些，还叫了声：“姜晚初。”
依旧没有回应。
空荡的走廊中，只有他的声音回荡飘远，散在风中。
扎西仁钦愣了愣，突然想到那天伞下。
姜晚初眼眸决绝而坚定，轻启唇畔，说：“是，我要走了。”
——难道那不是她的气话，而是真话吗？